第21章 “老公。”(第3/3页)
他几步过去,掌心贴上时钦额头,又烧了起来。
时钦脑袋昏沉沉的,难受又委屈地说:“我发烧了。”
迟砚放下东西,直接把人整个抱到腿上坐好,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温度计,先抬开时钦手臂,从他衣摆里伸进去夹在腋下,又按住,将他圈在怀里防止他乱动。
瞥见一旁的餐盒,时钦想去拿却动不了,好奇问:“你给我买了什么吃的?”
“别动,先测体温。”迟砚没说是什么。
时钦追问:“说啊。”
迟砚说:“凤爪。”
“快给我尝尝,”时钦来了点精神,“那粥太淡了,留给你吃吧。”
“身体好了再吃。”迟砚不想再照顾一个发烧的病号,那盒凤爪自然也不会让时钦碰一下。
“就发烧,又不是感冒。”时钦还没烧糊涂,还记得迟砚是怎么答应他的,于是又一次拿出自己能屈能伸的魄力,讨好地喊,“老公,你让我吃一个呗。”
“……”
半分钟后,时钦自己夹着温度计,一手捧着餐盒,一手捏着凤爪啃得有滋有味,精神头都足了。
他边啃,边朝坐到沙发那儿的迟砚隔空喊:“怎么没给我买点羊肉串和大腰子?有那种室内的烧烤店啊。”
迟砚隔着距离看过去,时钦那嘴吃得油亮,活脱脱像个饿鬼。
等体温测出来,好在只是低烧,没超过38℃。
但迟砚这晚没睡好。到后半夜,时钦开始咳嗽、鼻塞,感冒症状渐渐显出来,变得异常黏人,一个劲往他怀里缩,抱着他一会儿哼冷,一会儿喊头疼,甚至说出自己会死的这种胡话来。
凌默夜里突然被电话叫醒,一听迟砚要紧急回北城,迅速动身,下楼去开车。
“好难受啊……”时钦软绵绵地趴在迟砚背上,昏沉的意识里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哑着嗓子自言自语起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迟砚按楼层的手一顿,单臂托稳背上的人,沉声说:“不会。”
但时钦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安静的电梯里,迟砚清晰地听见时钦在向他道歉,然后是带着气音的请求。
“对不起啊周砚。”
“我要是死了,你给我买个骨灰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