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你老公

闷葫芦那话什么意思?

时钦脑子一炸,又一个魂飞魄散,吓得直往被窝里缩,连脑袋都快缩了进去。

被窝里暖烘烘的,可他浑身汗毛竖起,哆哆嗦嗦把手往下伸,心脏漏跳半拍,自己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他赶紧往后探,手指刚碰到尾巴骨就疼得龇牙咧嘴,关键地方倒没感觉多疼。

奇怪……按理说真被捅了肯定会菊花残啊。

但这闷葫芦为什么也光溜溜的?跟他妈片子里事后神清气爽的急色鬼一样,非得显摆那两下,就差再甩两下,然后问他一句“怎么样,爽不爽,满意吗”。

迟砚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本意是多哄哄哭包,结果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醒来已经晚上八点。

他将衬衣袖口随意挽至小臂,准备去处理工作,床上那点窸窸窣窣的动静全当没听见。

“你到底捅没捅啊?”时钦暗戳戳瞪着背对自己的男人,眼里只有防备没有信任,显然又应激了。

他越想越觉得,就算迟砚没上“真枪实弹”,肯定也趁人之危占了他便宜,带剧情的片子里不都喜欢这么演?想到这儿,他慌忙把手伸出被窝,仔细摸了摸自己脸,除了疼倒也没别的感觉,但皮肤滑滑黏黏的,好像涂了什么东西。

迟砚还立在镜前,床上那傻子一惊一乍的反应,全被他从镜中看了个清楚。瞪人也不知道避着点,可能真烧坏了脑子。

“我问你话呢!”时钦语气刚急起来,一撞上迟砚投来的目光,立马又软了下去,“不是跟你吵架,是问清楚,我发烧算病人,你怎么连病人都不放过啊。”

迟砚看着时钦,看着七年后长大的时钦,对他说:“嗯。”

“……”时钦瞪圆了眼,迟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实在太正经,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样子。他心里犯嘀咕,还是不太信,追问,“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

迟砚忽而想起七年前,时钦单枪匹马,放学后把他堵在学校停车场,先是踹了他自行车一脚,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情书,气急败坏地质问他:“真的假的?耍老子很爽么?”

或许是爽的。迟砚扫过时钦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仍是说:“嗯。”

时钦怎么都没办法相信,气急反驳他:“不可能,我刚才看见了,你那玩意儿那么大,比屎还粗,真进来我屁股就废了。”

迟砚:“……”

确认时钦脑子没烧坏,还具备基本分辨能力后,迟砚径直走向沙发。偏偏时钦的少爷脾气在这时候犯了,不管不顾地跟他掰扯起来。

“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时钦这回理直气壮瞪着迟砚,并拿出自己身为男朋友的权利,“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能领证,你现在算我老婆。”

迟砚:“……”

时钦脑瓜子一转,当场给迟砚立规矩:“老婆就得听老公的话。我是你老公,你要听我的话。”

他不为别的,就为安全回北城,也为接下来跟迟砚继续周旋打基础。免得这闷葫芦再偷偷摸摸吃他豆腐,哪天真把那玩意儿捅进来,自己能丢半条命!

迟砚看了眼床上所谓的“老公”,朝床边走了两步,见时钦往被子里一缩,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他伸出右手,五指张了下,成心问时钦:“这是什么?”

时钦看着那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手指长,指甲盖干净光滑,起先没看懂什么意思。

懵了会儿,他才猛地明白过来,瞬间气急败坏:“你,你变态啊!”说急了扯到嘴角伤口,他“嘶”出声,没忍住又骂了遍,“死变态,你是不是还抹我脸上了?”

迟砚输给了口没遮拦的傻子,没再多言,检查了下时钦有些消肿的半张脸。

现在把这少爷照顾好了,翅膀又硬了,有力气跟他嚷嚷,听着挺中气十足。

“你不就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才欺压我么,”时钦不满控诉,“其实心里没想真的跟我谈吧?就是想报复我,想踩我头上拉屎撒尿,现在爽了吧?弄我脸上,让我没尊严……”

“说完了吗?”迟砚问。

“没有,”时钦接着控诉,“还说照顾我很累,为什么照顾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把手机卡扔了跑这小县城来,就是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我,不把我当回事,你只想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分手算了。看到你来找我,我本来很高兴,不想跟你计较了,结果你就对我做这种事,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接受啊?那我也抹你脸上,你受得了?”

看时钦把自己演得委屈巴巴,再说下去真有哭鼻子的可能。迟砚在床边坐下来,拿起床头柜上那支他特意让凌默买的药膏,亲自递时钦手里:“抹吧。”

“……”时钦看了看手里消肿止痛的药膏,原来迟砚帮他在脸上抹的是这个。操,误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