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委屈想哭(第3/3页)

“谁他妈偷老子钱了?!”

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地狂跳,时钦拔腿就跑,一只布鞋陷进泥里也顾不上捡,冰凉的雨水掺着泥沙,硌得脚底生疼。雨水糊了满脸,他看不清路,只拼命朝工地大门的方向冲。背包在身后颠得砰砰响,他死死抓住肩带,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回北城干保安,这苦谁爱吃谁吃,他可不吃了!

……

定位显示在工地,已连续四天没有变化。

凌默坐在驾驶位,等半天没得到任何指令,想想还是得说:“迟总,我可以出面把他带回北城,不会让他怀疑到你头上。”

“不用。”迟砚的声音很淡。

凌默多余废话。这位光嘴上说不用,前天晚上自己开车过来,北城和安城离得不远也没这么折腾的。今天又心血来潮让他开过来,还挑个雨天,来了吧又不进去,在工地门口能看出什么名堂?

他望向车窗外瓢泼大雨,见工地门口突然冲出个身影,没跑两步就颠颠晃晃摔进泥水里,紧接着一个男人追了出来,揪住那身影的头发就打,拳头直往人身上砸。

凌默迅速降下车窗,绝望的哭喊和求饶混着雨水灌进车里。

“我错了!别打我——”

“敢偷到老子头上!今儿非他妈揍死你!”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凌默着急下车,不想却被迟砚沉声拦住:“不用管。”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用管?拿钱办事不代表他能跟迟砚那样冷眼旁观。凌默伸手推门,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后座不寻常的动静,转头见迟砚上半身紧靠在座椅里,右掌心紧紧抵住胸口,手背青筋尽显,向来从容的脸上此刻没了血色,嘴唇紧抿,明显在承受着某种痛楚。

“是哪儿不舒服吗?”凌默冲出去前紧急问了句。

“没事……”迟砚的声音发哑,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剜开,钝痛绵长而深刻,随着雨幕中那个身影的每一次瑟缩和痛哭而加剧。他反复确认这份疼痛的来源,不知不觉已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清楚,时钦这种没心没肺的少爷,不好惹,更不能靠近。

凌默冲那下死手的男人吼了一嗓子。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从他身侧掠过,迟砚竟比他更快地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下章会写到就提前说明,时钦是被工友们忽悠着做局,看他好欺负,骗他输了钱。坚持认为时钦偷钱产生不适的请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