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跟他也这样过?(第2/4页)

“顾鸢骨子里太骄傲,受不了那种委屈。无论嫁谁,都好过嫁给你仰人鼻息,低人一等。”

“所以祁少,玩玩就好,不要当真,这样对她才公平。”薛嬗没心没肺地笑,眼神却锐利,“她也希望这样。”

祁景之垂下的眸看不清神色:“她和你说的?”

“不信你自己问她。”电梯到一楼,薛嬗率先走出去,摆了摆手,“回见了,太子爷。”

红色跑车消失在夜幕,许久,祁景之还靠在他的车旁,看着楼上那盏灯熄灭。

戒了许久的烟瘾突然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手边没有打火机,他只好捏碎了一根烟。

仰着头,一直望向那扇漆黑的窗。

*

余德海,四十九岁,副主任医师,医科大临床医学博士生导师,京市肿瘤医学会副会长……

附几十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学术论文标题。

顾鸢刚结束半天门诊,边吃外卖边浏览着这位下午即将见面的老前辈资料。

离航班落地还有三小时,许钊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了。

季安仁提前定了餐厅,晚上给余德海接风洗尘。

正好明天周末,除了季安仁要出专家门诊,小年轻们都休息,能玩得尽兴些。

下午三点,祁景之发消息过来:【你家见?】

顾鸢这才想起忘了和他说:【今晚不行了,有事。】

祁景之:【OK。】

看着微信简短的回复,顾鸢微怔片刻,定神把手机放到旁边,开始复盘这周的病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生日那晚过后,祁景之对她,好像多了些莫名的边界感。

“顾医生,急诊叫您去看一下,有空吗?”护士在门口敲了敲。

办公室这会儿就她一人,顾鸢站起身:“有,马上。”

走之前,往兜里别了一支笔。

是生日那天的万宝龙。

七十岁大爷饭后腹痛来急诊,顾鸢初步诊断胆囊结石,具体还要等检查结果,再安排手术。

科室没空床,在等夏若协调,顾鸢去超市买了瓶冰水润润口。

老大爷又疼又怕死,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自己口干舌燥。

大楼面朝南,略偏西,这会儿门口太阳正好,她一整天没见光,得空站着晒一晒太阳。

突然听见一道熟悉嗓音:“顾鸢?”

侧过头,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望着她。

是那位无论在家世背景,还是人工智能业界都和祁景之平分秋色的池家话事人,池靳予。

也是祁景之的仇人加妹夫。

那次电话约饭失败后,两人再没有联系。

顾鸢笑了笑:“巧啊,你怎么在这?”

仿佛只是普通朋友的寒暄,而不是多年未见的年少知己。

“来看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男人面色如常,语气和她一样淡,却比她主动,“晚上有空吗?找个地儿坐坐?我叫我老婆一起。”

顾鸢心想真是好男人,每次约她,都要叫老婆一起。

但时间的确不巧,她遗憾地说:“今晚定好了科室聚餐,给同事接风。”

“比我还忙。”池靳予难得笑了下,“明天呢?周末,总该有空吧。”

顾鸢知道他意图。以他们曾经的关系,她没能参加他婚礼,亲眼见证他娶妻那一刻,已经算遗憾。也该介绍老婆给她认识。

她点点头:“明天我应该有空。”

大不了再放祁景之一次鸽子,反正也是见他妹妹。

“那行,明天联系。”男人抬了抬手机。

“好。”

宾利慕尚缓停在阶梯前,后座门自动打开。

“先走一步。”池靳予上了车。

“拜拜。”顾鸢透过门缝挥了挥手。

街对面,停着辆惹眼的黑色幻影。

与慕尚对应的连号车牌,每个数字都写着“较劲”。

此刻后座男人铁青的脸色,和他的车牌一样较劲。

严旭浑身发冷,仿佛置身南极,牙齿打战:“祁总,我们过去吗?”

“不用了。”他收回目光,防窥帘一并拉起,再看不见外面,“回公司。”

*

顾鸢在专家墙总看到余德海照片,长得挺严肃,没想到本人幽默风趣。

晚上聚餐还带了四岁的小儿子。

余德海两个儿子,大的二十岁,就读于医科大,本想第二胎拼个小公主,没想到天不作美,又来一个破夹克——这是余德海老婆的原话。

“我才不是破夹克!”余小瓜坐在顾鸢旁边扭来扭去,为自己正名。

余小瓜是同事们起的外号,从小顶着妈妈亲手剪的西瓜头在科室跑来跑去。

余小瓜对顾鸢“一见钟情”,非要挨着她坐,还拉着她胳膊说悄悄话:“我哥才是破夹克,妈妈说他小时候天天挨打。”

许钊毫不留情揭他短:“你怎么不说你天天在值班室尿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