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你也不用指桑骂槐,你没伤天害理的事,难道我就做了?广源行开张快三十年了,京城多少人家往他们家存过银子,要是就因为我把银子放在广源行就成了错处,这满京城也没几个干净的。”

舒穆禄氏不是没经历过事的小孩儿,即便被沈婉晴先发制人也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之前在戏楼变了脸,只不过是担心自己放在广源行的银子拿不回来。

“那是,广源行逼出来的人命自然是广源行的老板自己担着。”沈婉晴点点头,“只不过不知道二婶知不知道寻常人把银子存在广源行,一年给多少利息。您存在广源行的银子,一年又有多少出息。”

按照眼下朝廷划的红线,钱庄票号每月最高利息三分,也就是百分之三。一月一息,最高的利息不能超过本金。等于你借一百两,不管利息怎么滚,顶多还二百两。

听上去苛刻得不要人活,但在老百姓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出路,毕竟放印子钱可就不止这么一点儿了。

利钱驴打滚一样往上翻不说,还有九出十三归。借十两到手只有九两,还却要按着十三两来还。多少人天天被钱撵着跑一口气的不敢歇,也只不过勉强能把利钱还上。

徐氏查清楚了,舒穆禄氏放在广源行的银子每年给她的利息绝对不是正常存款子能给到的。换句话说,票号拿着舒穆禄氏的银子去干了什么,只看每年他们给舒穆禄氏的银子,就知道此刻她被沈婉晴逼地慌乱无措,一点儿都不冤枉。